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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金吾已经爬到床上来了,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来,去吻她的脖颈,低声答了一句:“不是你喝,我一个人喝,你好好在床上待着就行。别喝那种东西,对你身子不好。”

易桢方才出去端水,把床前的帐子别了一小截在银钩上。

姬金吾嫌屋里的灯烛太亮了,起身就把床帐子从银钩上取了下来,将她的身子完全挡住,一点也不叫外人看见。

一向以来,值夜的女使都是最轻松不过的。

女使要比婢女领的月钱高许多,一向是多年的婢女才能成为女使,也只有女使才能为主家守夜。

姬家的女使是个上好的差事。姬家郎君脾气很不错,从不无故赏罚,也从没有过无理要求。

现在姬家郎君娶了夫人,夫人第一次到姬家在相尹的宅院里来,原本大家都有些忐忑,害怕这位夫人不好相处。

结果多虑了,夫人比郎君还好相处。郎君因为夫人在,比平日还要脾气好几倍。

女使们私底下说,“还是同原先一样,是份顶好的差事”。

结果到晚上,就品出和原先不一样的地方了。

先是要了避子药。

端药进去的时候,几个守夜的女使还嘀咕来着,说郎君看着很是宠爱夫人,怎么还要避子药?

后来还是从小厨房那边听来的,这避子药不是给姑娘喝的,却是给男人喝的。

几位女使又想起,夫人才来两日,就见了三四次大夫,那天晚上更是灯火通明,大夫忙了一整夜。

这下真相大白了,想是夫人现在身子弱,不适合有孕,所以才要的避子药。

郎君不是不疼夫人,是疼夫人疼到骨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