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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是这句。

易桢为他采回来的花,就放在书案上,散发着清香,花茎浸在水中,收到礼物的人希望这花多开几天。

孔明灯放出去了,他们一起站在回廊上,仰望它飞起来,越飞越高。

姬金吾想,那条鱼再喜欢阿桢,阿桢也最爱他了,阿桢陪他过生辰、给他做好吃的,阿桢还同他约定要朝暮相见。

酸死那条鱼。

可是那条鱼酸没酸不知道,姬金吾反正醋得要命,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阿桢,生怕哪里窜出条鱼把他的夫人给抢走了。

易桢想着这一天都要讨他欢心,让他高高兴兴的,有什么要求也绝不拒绝。

姬金吾本来就耿耿于怀那条鲛人,几乎是腻在她身边。放在平时,可能他会觉得心满意足,止步于此便好,但是此刻他就是想得寸进尺,他多要一份,她给旁人的就少一份。

易桢与他对坐着看了半个时辰的心法,书没看进去多少,人被抱着来回反复地亲吻了五六遍。

他也不控制力气了,乃至是故意的,给她留下细密的吻痕。像是在给潜在的竞争者,彰显自己名正言顺的地位。

易桢干脆完全放弃了看书,和他一起滚到床榻上去。

屋里点着灯烛,很亮,但是床帐子放下来之后,光线也模模糊糊的。

“晚上睡得还好吗?”易桢问:“郎君夜里不是见不了光、也不能有人在身边吗?”

姬金吾确实有这个毛病,但是他觉得缺点是可以克服的嘛,他必须要抱着自己夫人睡觉,不然万一夫人被别人抱着睡怎么办。

反正这人就醋呗。

“没有。”姬金吾十分严肃:“以前有过这个毛病,后来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