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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易桢终于在赶来婢女的帮助下把处于愤怒中狂化的熊猫崽崽和蜃姐姐阿青分开了,一手拎一个,很严肃地教育道:“不要打架,有事说事,打架是不对的。”

阿青还在横眉冷对那只熊猫崽崽,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嘴上还委委屈屈地说:“虽然我是来晚了,卿卿先嫁给别人了,没办法和卿卿的郎君比,但是……但是……我至少比一只熊猫重要吧……”

易桢:“……”

易桢觉得正常思路已经不能劝解她了,于是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你看见我郎君嫉妒一只熊猫了吗?”

阿青:“……”

阿青含着眼泪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他是正室吗?!我以后绝对不嫉妒别人,别人的孩子我可以当成自己的孩子呜呜呜……”

易桢:“……”

易桢快崩溃了:“不是啊!不要乱想啊!”再说别人的孩子是什么鬼啊!她辛辛苦苦换掉的虐文剧本不要给她捡回来啊!

她们船上面乱成一团,海面上的打斗倒是终于告一段落。

范汝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痛快地和人打斗过了。

他确实和这条鲛人没有嫌隙,甚至还挺期待姬金吾明早起来发现自己夫人和鲛人跑了的表情。

但是你知道吧。一只猫呢,看见一条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地游来游去,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抓它的。

要是这只猫发现这条鱼不好抓,不仅不好抓,还一尾巴抽自己脸上,那么接下来一整天猫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抓住一条鱼并且残忍地把它烤了”上面。

他们的打斗为什么终于停了?

因为范汝发现自己的肩膀刚才被那个鲛人的指甲微微划破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破口,但是神经毒素已经顺着血液开始往他全身蔓延了。

而那个鲛人还在海面上笑,他长得着实出色,笑起来如同烟月满江。鲛人的肩膀方才被范汝的利爪抓出三道血痕,深可见骨,但是他仿佛没有知觉,只是嘲弄地看着范汝。

易桢看着那位阳城的大祭司落在颉颃楼左侧的狭窄回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