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看着小二哥离开的背影,将手里银叶子,又塞了回去。
她从桌子上拿了个喜饼咬了一口,甜度一般,口感干涩,不说现代的那些精致的甜品,就是跟顾家随意摆放的,却没法比。
古代区的白糖很值钱,这几个用的是白糖为料的喜饼,应该是为她一个人特意做的。
余初就着茶水吃了大半个,然后将剩下的小半个碾碎了,放在窗台,视线落在鸽子身上,轻声道:“你们多吃点,吃饱了好回家。”
一只鸽子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走上前用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
剩下的喜饼,则被她打包了,好一会儿一起带给某人。
()第十七章
午后初晴,空气凝结的潮意都带着春日的朝气。
街道两旁的摊位恢复了经营,行人熙熙攘攘,顾客往来不息。
余初买了根糖葫芦,边啃着边在街上晃荡,看了半场杂耍,听了一耳朵江湖卖艺。
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长平街上离她最近的牙行。
牙行门脸不大,装修的很舒服,像是把中等家庭的客厅直接搬了进来。
中间是小圆桌和矮凳,靠墙的是两排会客大木椅,两两为一组,中间隔一个茶几。
其中的几把椅子正好坐着顾客,牙郎则站在一旁,一边倒茶,一边弯着腰细心的像是介绍什么。
这服务理念,很超前——
余初刚感慨完,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迎上前来,身形微胖丰满。
她穿着素净的蓝色长裙,头发用同颜色的布包起,着装看起来干净利索,笑起来却如沐春风。
将余初引入坐后,给余初倒了一碗茶:“姑娘,你是雇人呢,还是租房子? ”
“我想雇车。”
这个古代中介十分的专业,听说余初要去霖州后,给了余初两种方案。
从长平到霖州,一江之隔。
不过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中游,走陆路的话,需要七天左右。
走陆路转水路的话,不到三天就够了。
余初选择了后者。
“最快什么时候能走?”
“姑娘稍等下。”少妇走回柜台,跟伙计低声询问着什么,不一会儿手里拿着本册子过来。
“马车要走的话,什么时候都方便。”她将册子翻到其中一页,“不过去霖州的船的话,从渝阳码头走,最近一趟是后天下午,我们长平这边的马车,早上走刚好。”
后天——
余初估算着时间还算可以:“那行,就定后天的。”
付了船票和马车的定金,签了契书,余初跟牙行约定两日后出发。
结完账,余初将契书卷起来放进袖子里:“还有件事儿,我还想雇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