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叹气呀?”根花蹦跶着进屋。
“还不是操心你们上学的事。”卫孟喜赶紧进厨房做饭去,今天矿区杀猪那家有新鲜的下水,她就买了点新鲜的大肠。
芋荷就是芋头叶子的茎,洗干净后用白酒辣椒大蒜腌了一个星期,此时已经变成黄绿色,捞出来是一堵淡淡的清香和酸爽,一碗芋荷加葱姜料酒爆炒大肠,酸爽解腻佳品。
再随便拍几根嫩黄瓜,打个鸡蛋汤,刚吩咐孩子们拿碗筷,老陆就回来了。
“妈妈这芋荷真好吃,跟豇豆有点像哦。”
“都是酸酸脆脆的,我能吃两碗饭。”
卫孟喜懒得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名额的事,四个孩子两个名额,要么就谁也不去,要么就只能选择两个孩子,到底选谁跟谁呢?
这是个难题,还得是跟老陆商量的难题。
就在她为入学名额伤脑筋的时候,跟他们在石兰的蒸蒸日上不一样,深市的万里文具厂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热闹之后,1988年年底只有两千多块的结余,压根没分红的必要,除了热闹过那一阵之后,批发客户就像消失了一般。
原因嘛,当然是其他厂也出了他们一模一样的仿制品,就像他们一开始仿制人家的一样。
晚饭后,张春明打来的电话里,声音有忍不住的焦灼,“小卫,过完春节后,工人们已经闲了半个多月,老王他们又闹起来了,现在说是要去劳动局告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