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我去要要看?”
赵春来思索片刻,“咱们一家子去。”
他本来就是市井出身,也别讲啥高尚不高尚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他受伤逃回来,家里拿不出医药费,妻子去娘家借过,一分没借到不说,这么多天了人也没来看一眼。
就这样的丈人丈母娘和小舅子,他都觉着自己那半条命白给了。
没几天,卫孟喜学车的课程刚开始,石兰大学的夜大也开班了。9月1号,大孩子上三年级,小呦呦上中班,卫孟喜把孩子扔给陆工,自己早早的骑着摩托车往书城去。
石兰大学在书城市中心地带,以后还会有别的校区搬到大学城去,但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校区。
她的摩托车进了大门,先找到自行车车棚停好,从书包里翻出报到那天拿到的条子,上头有课表。
夜大之所以叫夜大,就是因为是职工下班后,夜里上的大学,今儿之所以白天来,是因为要先来开个班会。
卫孟喜已经来踩过点,此时对于教室什么的,也都十分熟悉,出了车棚左转第二个路口再右转……忽然,一辆小汽车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
她反应快,下意识的身体就往后退,退得急了还在花坛上摔了个屁股墩。
但幸好,车子急忙刹住,前轮卡在花坛边上。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人,他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看卫孟喜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医院,而是去看自己的车子,似乎是擦掉了一点漆,脸色还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