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阿绯正在替师父窗台上那株红豆浇灌灵泉。
她手中托着琉璃瓶,瓶口倾斜,清澈的泉水缓缓流出。绯色的袖子从她的手臂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手腕处凝结着难看的伤疤,是之前在阵中为护戚渺渺受的伤。
一只手蓦地从身后伸出来,托住了她的手腕。
阿绯回头,东方未白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他一身白衣纯白如雪,墨黑色的发丝只用一根素带绑在身后,眉心拧起,目光紧紧盯着她手腕上的伤疤。
“师父,你提前出关啦!”阿绯欣喜的将手中琉璃瓶放下,倚进他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身。
这是她最喜欢的拥抱姿势,因为这样抱着师父,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前,可以清晰的听见师父的心跳声。
“嗯。”东方未白浅浅应了一声。
“师父的伤势可大好了?”阿绯不放心地抬起头来。
“已经痊愈,徒弟不必忧心。”东方未白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从袖中取出一枚锦盒。
锦盒中是阿绯熟悉的药膏,他卷起她的袖摆,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轻涂抹在伤疤处。
他想,她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
阿绯抬起眸子,乌黑的眸子专注的盯着他的脸,眼眸深处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还记得离开时为师是如何叮嘱的吗?”
“师父说,出门在外,性命最重要……”阿绯乖乖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