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流风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血月:“大哥,时间差不多了。”
“你不能这样做,符剑卿,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阿绯奋力的挣动着身上的铁链,“也会害了戚师姐!”
符氏兄弟并不加以理会,他们二人彼此对看了一眼,一左一右走到石台边。阿绯不知道“夺舍”是如何施行的,但从名字来看,也不知道此术罔顾被夺舍者意愿,是邪术。
“都带上来。”符流风道。
他浑身沐浴着血光,脸色阴沉沉的,眼底俱是杀意,站在高台上施号发令之时,和平时轻佻孟浪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声令下之后,有侍从押着两名少年少女走上来,用铁链锁在了柱子上。少年少女脸上稚气未脱,俱是满脸惊慌之色。少年破口大骂符流风,吓得侍从连忙施了个禁声法术。
“放血。”符流风并不在意少年的辱骂,反正现在他为刀俎,少年为鱼肉,辱骂他也只是过过嘴瘾罢了。
侍从见符流风不生气,松了口气,抬起袖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拿出一支白色的瓷瓶,用刀子割开少年少女的手腕,鲜血从伤口处淙淙流淌而出,侍从连忙拿瓶口对准,接住了喷涌出来的鲜血。
瓷瓶看着不小,内部空间却似无穷无尽,随着鲜血的流淌,两人面色渐渐发白,直到昏厥过去,瓷瓶却依旧没有装满。
阿绯看不下去了,冷声道:“符流风,你要他们的血便罢了,何必赶尽杀绝,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侍从伸手去探二人的鼻息,回身对符流风道:“禀教主,他们已经死了。”
符流风对阿绯摊手:“你也看见了,不是本座要他们的命,是他们自己撑不住。”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阿绯气得脸色发红,咬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