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醒来时,猝不及防地对上东方未白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就躺在她的身侧,以手支着脑袋,双目微合,似乎是入定状态。
阿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东方未白。
她从未这般近的看过师父的脸,近得似乎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得清。师父的五官很完美,几乎挑不出瑕疵,若说唯一的瑕疵,大概是他不笑的时候,眼底总是不自觉的浮出几分寒光,令人不敢接近。
师父的头发是乌黑的,长长的,如绸缎一般顺滑。他凑近她的时候,长发如瀑,从她指尖划过,带着微微的凉意。
阿绯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东方未白的一缕黑发,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曾摸过京都里最上好的绸缎,柔滑程度却不及师父的长发的十分之一。
阿绯悄悄凑近了东方未白,近得他的呼吸尽数扑在她的脸颊上。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胸膛里的心脏又开始小鹿乱撞。
戚渺渺说过,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只是个梦,梦里发生的事师父又不知道。
阿绯紧紧盯着东方未白的脸颊,呼吸紧了一分,接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凑到东方未白的眉心处,印下浅浅一吻,然后快速的离开。
明明只是偷亲了一下师父而已,她却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整颗心脏激烈的跳动着。
突、突、突。
每一声狠狠撞击在她的胸腔上,紧张得几乎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脸颊也好像烧着了一般,透着灼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