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哼唧。”白鬃灵犬嗅着那不同寻常的血气,急得在阿绯身边打转,见阿绯倒地不起,它连忙转身去将东方未白找了过来。
阿绯见到东方未白的瞬间,心中的伤心绝望一下子扩大百倍,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箭喷薄而出。
她心中难过极了,不想将那些心思藏着掖着了,她想告诉师父,她喜欢他。可到底还是不敢,到了最后,那些“喜欢”的字眼被她尽数咽回喉中,只剩下了一句委屈的“不许有师母”。
只是可惜,她尚未听到师父的答案,便彻底昏了过去。
东方未白擦干净了阿绯唇边的血痕,伸手将她抱在怀中,走回了住处。他将阿绯放在床上,小心翼翼褪下她的衣裳。
她受了伤,衣裳穿的不多,因为伤口再次崩裂,流出了血,此时干涸凝固的血迹将衣服贴在了肌肤上,东方未白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用着力,才将衣裳一点点褪下。
她趴在床上,身上又罩了一层薄被,除了布满血痕的背部,东方未白倒也没有瞧见别的不该瞧的地方。
他目不斜视,故技重施替她将伤口处理了。处理完所有伤口后,东方未白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因为伤口反复裂开,不仅没有恢复,反而更严重了。他不得不耗损灵力,再次修复了一遍。
这顿处罚虽是意在警示阿绯,到头来却是自讨苦吃。
东方未白坐在床沿,拿起薄被,盖住了她的背。他的目光落在阿绯裹着纱布的手上,伸出手将那只手握在了掌中,一点点的解开纱布。
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握着她的手,想起她的那句“不许有师母”,东方未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连带着这几日心口翻腾不止的一团火,似乎也隐了下去,只剩下了一腔微微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