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难受得望着他,想起当初她情窍未开时问东方未白是否喜欢她,那时东方未白答喜欢。他的喜欢,自然是师父喜欢徒弟的喜欢,而非男女之爱的喜欢。虽然后来他又补充了很多理由,但现在想来总有些欲盖弥彰。
理清了这些情绪,阿绯更是难受了。一为自己可能填不出来he的结局而心焦,二为自己这胎死腹中的爱情而伤悲。
阿绯想冲到他面前问他,可又不敢,万一东方未白发现她的心思,大动肝火,将她赶出琉璃仙境,这篇文就再也没办法填下去了。
她伤心的将这些心思都藏在心底深处,拿起案几上的桃花酿,拍开酒坛的泥封,抱起来,狠狠的饮了一口。
都说借酒浇愁,就让这桃花酿,浇灭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思吧。
万里长空,明月独照。师徒二人,一人抚琴传情,一人借酒浇愁。
月色又悄然浓了几分,夜风飒飒,花影摇曳。东方未白抬起眼眸,阿绯贪酒,正抱着酒坛,趴在他的琴案边。
酒坛倾倒,酒水洒了一地,她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抓着酒坛,眉头微微皱起,唇角绷出了一个不太开心的弧度。
夜风拂动着她绯色的衣摆,也拂动着她额前的碎发。
东方未白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施了一个安神咒,她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几分,嘴里咕哝了一句,沉沉睡了过去。
东方未白俯身,将她横抱在怀里。她顺势将脑袋埋在东方未白的胸膛里,嗅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在梦中轻轻唤了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