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烨觉得时礼真是笨的可爱,关个窗户都能碰碎酒瓶。

“要不要帮忙?”

尧烨叹了口气,不打算跟这个钢铁直男继续拗气了,说着就要下楼帮他拖地。

拖个地连灯都不开,这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用了!尧尧去休息吧!”

楼下的丈夫语气有些僵硬。

尧烨挑眉,停住了步子,既然时礼不欢迎,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气鼓鼓地道:“随你!”

给台阶都不下,真是猪脑子!

尧烨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生闷气。

有时候,他真觉得丈夫是个钢铁直男,不懂情趣,一句话能把人噎死,要不是对他的爱意无法遮掩,真的不像个会喜欢上同性的人。

就是真直男,也没他这么癌!

他下去帮忙不就是和解的意思吗,结果居然直接拒绝!

尧烨越想越气,但疲惫的身躯还是让他渐渐睡去,很快就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尧烨隐约想起,家里好像没有那么长的拖把……

而此时,楼下,正在‘拖地’的时礼在确定妻子离开后,继续拖行着手里的‘拖把’。

四肢都被砍去的男性尸体头朝下被拖行在光滑的地板上。

时礼瞥了眼手下冰凉的尸体,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病态的笑容。

尧尧……只能是他的!

扑簌簌——

长长的血痕从客厅一路拖行至厨房,冰箱内,黑红的血液正缓缓溢出。

“尧尧……我的……嗬嗬……”

时礼歪头看着地上的另一个自己,手中的剔骨刀在月光中显得格外锋利。

他睁大了眼睛,举起了手中的刀。

砰!砰!!!

富有节奏的撞击声再次响起,楼上,尧烨在睡梦中不安地皱紧了眉。

*

尧烨在做梦。

他梦到时礼在抱着自己唱歌,曲调很怪。

尧烨摸了摸时礼的皮肤,触手冰凉。

“你为什么那么冷呀?”

梦里的尧烨担心地看着丈夫,用手心温暖丈夫的脸颊。

时礼停住歌声,沉默地抱住了尧烨,冰冷的唇贴在他耳边。

“尧尧,别怕,我在你身后保护你……”

尧烨不明所以地看着丈夫。

“你在说什么?”

咔擦——

话音未落,丈夫的头颅从尧烨肩头滚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