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道:“早前,有时是巴尔话,我听不懂;有时是汉语,能听懂。”
茶茶木咽了口口水,“我都说什么?”
白苏墨似是想起什么,垂眸笑了笑,再抬眸看她时,眼底的笑意都似是要溢了出来,“第一次煮粥的时候,我把粥喝完了……”
茶茶木紧张:“然后呢?”
“你饿了,想把煮粥的那个锅舔了。”
“……”→_→
“……”←_←
茶茶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直至回屋趟在床榻上,都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他在巴尔闯祸的所有祸事加一起都没有今日这个让人恼火!!
虽不知白苏墨是真能听到他心中的声音,还是压根就是胡诌却还竟胡诌到点子上了,总归,他是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只是,恼羞成怒之余,遂又想起最后她口中说与他听得那翻话:“你心中认定自己是何模样,你便是何模样。但于我,茶茶木,你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呵~他又双手抱着头,轻声笑出来。
仿佛早前的那点糗事,似是也算不得什么糗事了。
连一个苍月姑娘都未曾看轻他,他实则不当看轻自己才是。
茶茶木笑笑。
随手从袖间掏出那枚刻了“白”字和御赐年月的簪子,想起她方才抱着引枕回屋时的模样,茶茶木莞尔:“放心吧,白苏墨,我定安然将你交回家人手中,我们哈纳一族最忌食言而肥,我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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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窸窸窣窣透进屋中。
白苏墨觉得有些刺眼,微微醒了。
身边的陆赐敏没了踪影,苑中有说话声传来,依稀便也有陆赐敏的声音。
她和衣起身,见苑中两个人蹲在地上,头凑到一处。
听到屋门推开的声音,两人皆是回头看她。
白苏墨险些笑出声来,茶茶木同陆赐敏一人一个花脸,脸上全是炭火的灰。
“这是做什么?”白苏墨上前。
陆赐敏指了指跟前的炉子,“茶茶木大人说要给托木善煎药,可是我们煎了一早上都不会。”
“……”茶茶木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白苏墨俯身看了看,不仅是未煎好,是连火候和水分都未掌握好。
“我来吧。”白苏墨朝茶茶木道,“把它端起来,放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