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
许金祥莫名看向他二人,梁彬笑道:“不才说了吗?以那夏秋末的出身……呸呸呸,以夏姑娘的家境,家中自然都是希望她能找一个拿得出手的夫君。对,许家的身份是拿得出手,但我的意思是,人夏姑娘可是有骨气的人,自己一人开了这家云墨坊,她要喜欢的,也定然是喜欢能同她一道携手共进,与之匹配的夫君不是?”
付简书拍他肩膀:“老许啊,男子汉大丈夫,不光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应能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哪日你不是京中纨绔了,是京中世家子弟的正面典范,那你便有底气了!”
许金祥心底莫名蛊惑。
梁彬举杯,朝他的杯沿碰了碰:”旗开得胜。“
付简书如法炮制:“等着喝你喜酒。”
……
回到府中,他醉得有些恍惚,华子送他回屋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对华子道,去,去翻族谱,去翻什么都好,反正要给我翻出个在燕韩的亲戚来。
“啊?”华子一脸窘迫,“公子……”
他却倒下不省人事,华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翌日醒来,他已记不太得同华子交待的事情,沐浴更衣,出现在父亲书房。
许相瞥他一眼,“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他知晓自幼爹在他身上寄于了重望,他却一直让他老人家面色无光。爹恨铁不成,频频被他气得窝心,他同沐敬亭交好,听得最多便也是’你看看人家沐敬亭‘,总拿他同沐敬亭,同京中这张三李四还有那些个寒门子弟比,他便也心生叛逆,得得得,儿子都是别家的好……
后来沐敬亭坠马,京中都道可惜,爹却默不作声。有一次,他偶然听到爹同娘私语,大意便是过慧易折,沐敬亭就是被国公爷逼得太紧,金祥心性尚且不如沐敬亭,逼紧了并非好事,自古以来哪个世家没有一两个纨绔子孙,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在屋外怔了许久,但梁彬让人送信来,说掏鸟窝掏到了有趣的东西,他’嗖‘得一声便来了兴趣。
后来爹娘的心思似是都放在了许雅身上。
他亦知许雅并不快活。
他也一直只道许雅与他不同。
但听闻宫宴之时,她亦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爹娘应是始料不及。
爹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言不发。
再往后,便再未提起许雅之事。
朝堂上便是如此,再大的风波,只要没有动摇根基,时间一过便会风平浪静。陛下和皇后钦定了太子妃,二皇子的婚期也定下了时日,朝堂上不会因为一人的得失而停止不前,一个偌大的世家亦不会因了一段风波而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