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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个表情?快看我新发卡好看不,女儿给买的。”吧台内的红发大姐头上顶着夸张的花瓣形状大发卡,看着十分得意。

“发生了些不那么愉快的事情。”接待员瞅了眼大姐头顶的发卡,敷衍道:“还不错。”

“说来听听。”红发大姐将装满小麦酒的酒杯推到接待员的面前,眼看他一口灌下,直接喝精光,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接待员把空酒杯推到红发大姐跟前,示意她再满上:“那些冒险者,总有那么几个白痴。”他并不在意酒馆内那些冒险者们投射来的敌意眼光:“别这么看我,我并没说错。有谁接了红鹦蛇卵的任务会不带解毒药剂呢?你会不带吗?还是你不带?”他用手指一个个点着平日里在冒险者工会经常能看见的几个眼熟面孔。

“……”

“我知道了,你上次就不愿意带。”接待员的手指在着某位冒险者身上虚空一点,捻起桌上的花生米往嘴里一抛:“我已经提醒过所有人,你只是运气好。”

“解毒药剂不便宜,确实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用到。以为我不知道吗?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推销骗钱的。”他愤愤地锤着桌子,花生米被震得从盘子上掉下来几颗。

“伙计,这不怪你。”一旁的剑士过一巴掌拍在他肩膀,差点把他拍得从椅子上掉下去。他俩经常在冒险者工会或酒馆里碰见,还算熟悉:“没有人会怪你。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只要舍得花费金币,找祭司帮忙就行。蛇毒的话……他们可以找花园街弗罗伦丝的祭司。”

接待员把自己屁股重新在椅子上摆正,并把剑士的手从肩膀拨开:“别搞笑了,他们这个点才回来。到了明天,也许能看见他的尸首。”这家伙嘴硬心软,在冒险者工会工作,一年里面总有那么几回听见冒险者死亡的消息,这并不是什么叫人高兴的事情。

“哪有这么严重。”一旁的冒险者们听了,纷纷围在接待员身旁。“最多截肢,死不了”

“后来他们去哪儿了,尝试撬开祭司们的房门吗?天知道祭司们在教会关门之后住哪儿。”

“他们可以翻墙进去,里面有随侍居住。”冒险者们七嘴八舌。

“太可怜了,愿他们的神明保佑他们。”红发大姐捂着嘴遗憾道:“不对,你们冒险者一般不信仰任何神祗是吗?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离开的时候,他们有说要去哪儿吗?”一名喝高的热心冒险者忽然大喊:“我知道某位祭司的住址,之前曾求助过他,说不定能帮到他们。”

“不是说了不能往外说吗?”他的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

“这个嘛。”接待员摸了摸鼻子:“他们去了冒险者工会对面号称24小时的治疗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