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忘恩负义,这样的人不留在经年也挺好,就是很多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我怕经年生意会受影响。李羽忧心忡忡。

林蔚绕了绕自己的发尾,别担心,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去通知晓晓,让她来把上个月的工资结了吧。

经年百分之五的股份,她倒是敢要,凭什么?林蔚心说,为了这店累死累活,耗尽她全部存款,股份她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五。

最主要的是,林蔚讨厌被人威胁。她这么努力,还不是想有想干嘛就干嘛的底气和任性。

李羽去忙之前告诉林蔚,陈沉一大早就来了经年,点了几盘糕点,坐着发呆等她来,看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林蔚挑了挑眉,起身去找陈沉。

怎么?画画又没灵感了?

高瘦的青年,肤色因常年待在画室里不见天日,有种不太健康的白。

陈沉眸色沉沉,古潭深水般,怔怔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林蔚看。

一般人,估计要被他吓一跳。林蔚习惯了,从高二转学认识陈沉后,这样的眼神她见多了。画家嘛,尤其是陈沉这种,有时候和神经病是没有差别的。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她懂。

你画展下周三就开了,不好好准备,在这发什么呆?想吃经年的糕点说一声,给你送过去就是了。

陈沉垂下眼眸,喝了一口早就冷了的茶,沂蒙红茶茶味温和醇香,他回了回神,问林蔚:你最近相亲为什么这么频繁?

闻言,林蔚无所谓地挑挑眉,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年纪也大了,也许相亲能让我碰上一个对的人呢?

陈沉毒舌:遇到何保明那样的神经病?

林蔚一噎,不能因为一个不靠谱就放弃所有的。像我这种大龄美少女,不靠相亲,我还能认识什么男人?

陈沉又是一阵沉默。

林蔚受不了,直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平时虽然也话少,但今天的态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陈沉冷冷地笑了,你是真的彻底放下严辞了吗?

又是严辞。林蔚不高兴了,脸也冷了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陈沉今天过来就是心情不爽想和她吵架的,都多少年的事了,又提他干什么?

陈沉又不说话了,怎么是多少年的事了呢,林蔚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不就是在等着严辞?不过是嘴硬不承认罢了。

多年好友,林蔚还不了解陈沉?她就不明白了,不谈恋爱不结婚,就一定是心底有人在等人吗?她就不能单纯是没有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