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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傅来教书之前,他走到尚睿桌旁,听内官的话,作揖到地怯生生地说:“侄儿给九叔请安。”

当时的尚睿一边其他哥哥们嬉闹,一边受到太监提醒不在意地摆摆手说:“见过了,起罢。”

然后他又被太监引到别桌去行礼。那副害羞的神色,若不是身上的装束,尚睿定会以为他是个女孩。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们俩长相上怎么会有相似的地方。。

“都像皇上年轻时的模样。”老麽麽给他换衣时笑着答。

回到药铺,夏月紧蹙眉头,心神不宁,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那个男子说他姓尉。为了避免对方起疑,她才没敢仔细追问究竟是“卫”“魏”还是“尉”。若是后者,那必定大有来头。

夏月摩挲起手中的玉佩,暗地里责怪自己太不谨慎。如今这玉佩是再也不能随身带着,但是又不能弃之不顾,它毕竟是证明子瑾身份的最佳证物。

她找来一张手帕将玉佩裹起来,然后放在妆台的首饰盒子里。随即又觉不妥,垫了根凳子,爬上桌,垫起脚尖搁在房梁上。

刚一下桌子,门没敲便被人推开。

“哟——我们家大小姐。你这是要上房呢,还是要悬梁呢。”舅妈裴氏脆声问。

“舅妈。”夏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跳下凳子。“我捉个虫子。”

“你这要是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这做舅妈的拿什么气给你受,逼的你要悬梁上吊呢。”

“儿媳妇啊,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夏月姥姥听见动静,跟了进来。

“我怎么了?老太太,您老说话也要摸良心。您儿子为了挣点钱,又去了南疆走货好些日子没个信儿,如今外边兵荒马乱的,指不准我们这太平日子还能过几天。就我一个妇道人家在铺子里忙里忙外的。如今家里无缘无故多了几个吃闲饭的,难道还要我拜着供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