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眼看到你的承诺,很好。

……

“君王少,玉玺碎。东风立,宁川崛。”

韩玺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很是蔑然,而当他收到卓云思的信时却换了另一番心境。

【君王虽少,励精图治,玉玺未碎,真龙天子,东风难立,宁川不倒】他知道是卓云思给他的信,不过他还以为是死前遗言,而这一句带分明是在支持他。

太后是什么意思?她既然一心向着韩靖风,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话?

然后他又接着向下看,看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清辙在我手里,你要是敢对韩靖风动手,哀家要他好死】这两句,画风差得也太多了吧!

开头第一句就是响当当的称赞,最后一句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朕要你跟踪赵太傅保护好他,你为何送这封信!”他气得手抖,刚要撕掉的动作又停下。

护卫吓得面如白纸:“太后娘娘命属下,属下不敢不从。”

“不敢?”

也是,她的母后诡计多端,心机之深为世间难有。论心狠手辣,她与云平女皇不遑多让,论演技,这宁川、寒北、云平三国无人能及。

赵清辙在她手里,他的确难办。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因赵清辙而瞻前顾后还是头一次。

他孤身一人坐在龙椅上,背影消瘦,明明是个少年,城府比谁都深厚,心思比谁都缜密,而肩膀还不够宽广,却要承担起整个宁川。

奏折堆积如山,他想到自己爱的人不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心如刀绞。

此时的赵清辙尚不知道他的小攻为他而焦躁不安,夙夜不眠。

他正窝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眉心泛起层层青白色,额头上蒙了一层的汗,整个人蜷缩着,高热不退。

韩靖风已经出发离开,四面皆有相应,营中驻守的只有百余人,皆是留下来保护卓云思的。

医师使劲浑身解数,但赵清辙依旧是不退热,反而愈发严重。

卓云思见医师满头大汗,表情焦急,便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医师听命于韩靖风,而韩靖风对他说过,除了不能把她放走,有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请示她。

“韩将军关押的那位公子一直高烧不退,将军说过不能要他一分一毫得受伤……”

“他病了?受了风寒?”

“鄙人虽医术浅薄,但能看出来并非单纯的风寒。”

卓云思不易察觉地挑眉:“哦?那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