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坎托尔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父亲!”
他的儿子显然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这么直接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集结士兵准备攻城!”坎托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今天战斗的时候,你仔细观察这些半神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信仰,他们不是‘神!’,他们才是真正的‘野兽’!”
绵延的号角唤醒了战场。
狼烟翻滚里,所有的斯巴达战士,披挂上了重型铠甲,提着长矛与盾牌,以行军纵队的模式,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组成了以百人为方阵的长蛇阵。
几乎同时,沙滩侧翼的山丘上,在前线指挥官科斯塔的旗语指挥下,跟随斯巴达人作战的黑劳士,弓箭水手及轻弩手们,开始鱼贯而出,组成了散兵线,似乎是要做出急速跃进攻击的姿态。?
忽然,在他们对面,鼓点喇叭全部猛地响起,那声音简直能震破人们的耳膜,墨伽拉城的城门闪出一条缝隙,大队身穿蓝色重铠举着长矛的希腊士兵,列着长横队,踏步扬起阵阵烟尘,以很快的速度站到城头下的拒马后面。
除非力量过于悬殊,古典时期的守城战,防守一方大都会选择出城依城而战,在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时代,这样进可攻退可守的方式可以最大的消耗攻击方的有生力量。
红色的斯巴达,蓝色的雅典。
两边旗帜鲜明的各占一方,阳光透过他们举在手中的长矛,列成密密麻麻的矛尖射来,将死亡的恐惧,投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间。
就在此时,军纪严明的斯巴达后方,传来了一阵嬉闹的声音。
几十个肤色不同,形态各异的人类,提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大摇大摆的走到战阵的右翼,这里紧靠红树林,是堆满腐殖质的泥浆地,所以双方都没有在这里布置军队。
与此同时,墨伽拉城上也跳下来几十个同样的‘半神’,他们同样默契的来到雅典军阵的左翼,和对方遥遥相对。
两边的军队虽然还在对峙,但是他们的视野全都集中在了身边那几十位‘半神’身上,昨天这些半神横行战阵,杀人如砍瓜切菜般的天神降临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
这些老兵们明白,左右战场天平的砝码,只在这些少数‘神’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