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项技术被证明是简单有效的。
可是员工毕竟不是傻子,工作一两次可能只会有疑惑,时间久了即使身边的其他社员缄舌闭口,大部分社员也都会明白自己到底在清洗什么。
所以在清洁部一般社员的平均工龄在52天左右,主管稍微长一点,每一任差不多可以呆上三个月。
长时间的工作经历让他明白,所谓社员在这间公司里,不过是消耗品罢了。
当郭琛面无表情的走出问询室,仅仅是脱掉手上隔离手套的动作,就让守在门口的两名内卫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半步。
越是像这样的公司越是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都市传说。
而郭琛恰恰就是其中一位。
一个在清洁部工作三年依旧不愿升职的一般社员。
穿过十几道安检大门,越过粉刷着‘一切为了人类族群!’口号的金属墙壁,郭琛神情冷漠的回到房间,这是属于一般员工的双人宿舍,由于舍友的频繁离职,久而久之,宿管也不再安排新的社员入住这间宿舍。
房间内装饰格外简单,一张床上摆放着整齐的被褥,另外一张空床上却放着一个精巧的黑色箱子。
爷爷把他送进公司的时候,除了这个箱子什么都没有留下。
坐在床沿凝视着床上的漆黑的木箱,这木箱就像是把中药店的药箱缩小了数十倍的模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小抽屉,每个抽屉上用铜牌嵌刻着繁体文字。
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
一共十层,每层六个抽屉。
总共六十个,刚好凑成一个甲子。
小心的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枚杏黄色的药丸含入口中,腥辣苦涩的味道顺着鼻腔钻入脑中,刚刚隐隐作痛的大脑顿时轻松了许多。
郭琛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