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抱著书本,坐在床下,其他的室友都不在寝室,时间是周五晚上,许嘉和顾穗都回了家,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低着头,没开灯,陈悠悠开门进宿舍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她低声靠近晏宁,开口道:“宁宁,你怎么啦?一个人在寝室也不开灯,还有,你是不是和江致知吵架了?他站在咱们宿舍楼下,一直不肯走,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肯回复我,所以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晏宁低着头,她顿了顿,接着道:“我们分手了,我提的。”
她其实一早就看到外面下了雨,并且雨势变得越来越大,但是她没有下去给江致知送伞,雨幕疏离,那人身材修长,孤寂而冷清的站在雨幕里,陈悠悠想要把伞给他,但是江致知却拒绝了。
他说,除非晏宁下来见他,否则他不会接下陈悠悠的伞。
如果是以前,或许她会傻傻的跑下去陪江致知淋雨,可是现在不会了,哪怕她不去见他,看到他淋雨,她心里也疼。
但是晏宁心里清楚的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该结束的,如果不及时结束,会让她越来越泥足深陷,并且沉浸在这种痛苦中无法自拔。
晏宁低下头,抱著书,轻轻垂下了眼睫,她明白,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该选择自救。
而能成功自救的唯一方法,就是去选择逃避,她眼眶都变得有些红。
这天夜里的雨下得很大,或许是由于精神不太好,哭得太多导致的身体负荷过重。
晏宁夜里突然发起烧来,还是陈悠悠先注意到的她发烧,她把晏宁扶了起来,从药盒里翻出退烧药,要喂给晏宁,但是却遭到了拒绝。
少女的声音变得干涩,扁桃体都红肿发炎,意识迷糊的时候,她低声开了口:“悠悠,他走了吗?”
这雨一夜都没有停,陈悠悠抱着晏宁哭了起来,低声道:“江致知也发烧了,是我通知程洲愉把他带走的,他刚才死都不肯走,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最后还是秦瑄也被程洲愉找了过来,才把他拉走的。”
晏宁低声地笑,再次拒绝了陈悠悠递过来的水,她轻声道:“走了就好,悠悠,我心里好疼,不想再见到他了。”
她其实是在自虐似的报复自己,报复自己的愚蠢,天真,和被所有人说的恋爱脑。
晏宁的身体变得很烫,她把整个人的脸埋在陈悠悠的怀里,接着开口道:“悠悠,我有点舍不得你,我决定了,参与系里的交换,然后等毕业再去哥大读研,老师和我妈妈说的都对,他并不能够为我的未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