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珀坐在轮椅上,为了不让他乱跑,他的义肢一直没装上。

这日,他一大早就被父亲叫醒,进行仔细清洁之后,穿上得体的衣服,将他带来治疗驿站。

原本他以为父亲得到了一个单独的预约号。毕竟肢体重生这种事情,在真正实施治疗之前,必定会先谈论关于献祭品、魔力需求、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从搜集材料到真正治疗,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保守估计一年。

没想到似乎事情与他们的想法不同。

他们被带到了二楼的某间房屋内,并且在下午两点之前,陆续有人进门,最后进门的似乎还是一名魔法师。

考珀用惯了义肢,能从魔法师的举动看出,他装了一对义肢。由此判断,这名魔法师也是被欺骗的患者之一。

这里的空气让人心静,但就是因为这样,更让人觉得可怕。

考珀无聊地想着,也许这次碰上的骗子有些高明。

两点整。

一名金发的帅气男祭司走进来,在众人面前念了一段祷告词,大致意思是阐述神明的爱将会平等分给众人等等。

哪怕是连不怎么出门的考珀也能明白,这祷告词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为什么没给你们这些提前支付供养金的人分别提供房间。

因为爱。

这些他们都听腻了,考珀用眼角余光能看见隔壁那名戴着眼罩的男子,不耐地用手指敲打椅子。

“那么,请除了患者本人,其他人请离开这个房间。”金发祭司合上记录祷告词的书本:“为了不影响治疗,各位需要到隔壁来一趟。”

分开下暗示。

考珀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瞧瞧他那傻子一样的父亲,已经站起身来询问:“现在进行治疗?”

“是的。”

“这么快?”旁边一名富商正不停安慰自己的妻子,听见这话他也懵了。

“诊金呢?”一旁的老者急忙问道。

金发祭司笑了笑,没说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戴着眼罩的男子懒洋洋地向后靠着,嘴角带出一丝嘲讽:“我就直接问了,我们这里谁能接受治疗?”他为了提前拿到治疗名额,早在最开始来治疗驿站时,就投入了88枚魔法币。

他可懂这些教会的把戏,只要支付足够的供养金,就可以保证自己权益。但从今天的待遇来看,他可没得到什么特权。

金发祭司收起笑容:“我希望你有认真听刚才的祷告词。”

考珀得承认,这位金发祭司长得十分适合祭司这个职业,当他不笑的时候,那张俊脸变得很有些震慑力。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家长训斥小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