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致点点头,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而后她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就见得自己已经皱成抹布似的衣衫,当下就瞪了槲生一眼,而后开口将两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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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旁,叶铮从怀中掏了一艘小舟抛进了海里。
小舟落到海面上就暴涨成了一艘草船,瞧着与海边以打渔为生的人的渔船并无不同。或者说,还长得更难看些。
谢逸致对于这小舟的样式外貌不置可否,倒是槲生终于找到机会大肆嘲笑叶铮。
“哎呦呦,笑死我了。你当年不是金贵得不得了,一切东西但凡平凡些都要换。怎么现今用了一只草船,旁边阿伯的船都比这船好看。”
叶铮不知为何也不反驳,像是也很赞同槲生的想法。
三人登上草船,叶铮在船头敲了三下,草船便悠悠地向着元泽深处驶去。
叶铮引着谢逸致和槲生进了船舱,原来这船别有洞天,外表虽然其貌不扬,内里却称得上一句美轮美奂了。
不大的空间里放着一张白玉小桌,上面放着碧色的茶具。小桌旁放着几个软垫子,料子上乘。
三人落座,不管元泽外面如何风浪大,这草船却是平稳的很。
“说了这么多,还未曾讲过你口中的秦苏道友,是何人?”
谢逸致听得叶铮所说,似乎这位秦苏与他结伴在元泽海猎多年。
“秦苏是个散修,修为颇高,当年就是他从吞日鲛手中救下了我。”
“左右我也无事,就留在元泽陪着他海猎。只是这人颇不懂享受生活,整日粗茶淡饭,我只能时不时偷溜出来喝点小酒犒劳犒劳自己。”
说罢叶铮一指这船,一脸嫌弃地说。
“这船就是他的杰作,别看现在里面还算不错,这都是我放进来。我刚接手的时候,那可真就是艘破船啊。”
槲生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显然很是无聊。
船内空间不大,三人都是跪坐在软垫上。不过半刻钟,槲生和叶铮便嚷嚷着腿麻抱膝靠着船壁了,唯独谢逸致还腰身挺直,似乎不觉得半点不舒坦。
“无论见多少次,果然还是觉得你和向许宁厉害啊。就这跪坐功夫,这仪态,怪不得你们能在世家里排的上名号,我就什么都不是。”
槲生虽然不知道世家里究竟如何,但就叶铮这做派,槲生完全能猜得出来世家长辈对他什么看法。
“你当然也有名,只不过是个混名,怕是哪家长辈都给自家子弟耳提面命不要学云江的叶铮呢。”
两人斗嘴之际,就听得撞击声响。
谢逸致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谢逸致决定出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