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人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略低哑地开口:“你说的都是没影儿的事儿,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身为……皇后,你怎么会知道年羹尧身边的军师是谁。”
钮祜禄氏默默松了口气,她知道年氏这是信了她的话,这时候她才感觉出自己后背有些湿津津的。
虽说叫天下人给她陪葬无妨,可能活
着她自然还是愿意尊贵的活下去,不然她重活一回,受这么多苦难,算计来算计去又是为了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宫里有些嬷嬷虽然别的本事没有,可看女人是否破了身子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她摸着肚子语气正常了几分,“那时候我便奇怪,年妹妹上辈子明明极为受宠,怎么还可能是处子,自然要多关注你几分。”
她没说的是,成为皇后时,她早已经失了四爷的信任和恩宠,一直叫年氏压得死死的。即便说出年氏还是处子之身,破身并不是难事儿,最叫人无奈的是年氏孩子还一个接一个的生,更不好戳穿她。
没等她想法子一次摁死年氏,年氏就死在了翊坤宫,这叫她憋闷极了。
“我与年妹妹姐妹做了十年,对你再熟悉不过。”钮祜禄氏继续道,可不是熟悉吗?一次次想弄死她的那种熟悉,“年将军叫策妄阿拉布坦大败于西北,爷举办宫宴为年将军庆祝,一看见那位军师我就知道是你。”
可惜的是她还没找到机会见年羹尧威胁他帮自己做事,就死在了景仁宫,可以说她上辈子就没有一次是赶上好时候的。
可能也是因为这种步步错过的不甘,才叫老天爷又给她一次机会重新来过。
年氏眯着眼睛去看钮祜禄氏,随即她轻轻笑了出来:“钮祜禄妹妹说这么多,想必不是为了叫我心生忌惮,不妨说说你的来意。”
钮祜禄氏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年姐姐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妨碍年姐姐追寻自己的幸福,只是福晋心思狠毒,无奈之下,想叫年妹妹护住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年氏被钮祜禄氏的话逗笑了:“福晋的心思,钮祜禄妹妹只怕是最了解的,应该很容易避过去才是。”
“钮祜禄府现在落魄了,我到底身份在这里,即便有心也是无力。”钮祜禄氏也不因年氏的打趣生气,反而说的特别坦然,“只要年妹妹在走之前护住我和孩子,我这辈子都会守口如瓶。”
反正年氏意不在四爷,她们之间并没有解不开的死愁。这辈子有乌拉那拉氏在,她即便坐到高位上,也需要人扶持,有把柄在她手里的年氏一族就是最好的奴才。
年氏沉默了一会儿,才
点点头,抬起头眼神锐利看着钮祜禄氏:“我会如你所愿,可若是你想着以此为把柄,贪念太多,那你也可以试试到底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