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晏殊呢？”姜婷却猛然这样问了一句，素锦斜眼看了姜婷一眼，下意识抱住了姜婷，他知道在那一刻，姜婷明白了为什么晏殊在递剑的时候会忍不住哭泣。

或许，这是她能与晏殊，这个几乎见不到几面，却又自称是她娘亲的人，所能相遇的最后一面。

偏偏魔剑听不懂人话，还在继续告诉姜婷，既然契约已经转移，那之前存在于青锋剑内的魂魄，自然也就消散了。

“她！”姜婷发出了一个单音，仿佛很是愤怒，却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甚至都不用等素锦安慰什么，她就已经开始用青锋剑的剑力去斩断那些亡灵。

素锦用自己的仙力紧随其后，一路两人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默契地先将这片战场打扫干净。

酒剑仙等人原本还想要帮忙，统统被姜婷不知何时立下的保护阵拦在了外面，她就一个人挥舞着青锋剑，沉默又好似发泄一般刺向不断如潮水般向她涌来的亡灵。

“用青锋剑的剑气与我的力量相连。”魔龙感受到姜婷的召唤，去到姜婷身边，一团龙火喷去，姜婷指挥着青锋剑与魔龙的攻击相连，亡灵消散。

魔神形成一团黑气，慌乱之中，撞进了梵云的身体。

“她的神识都已经被我彻底吞噬，杀了我，她也会死。”

又是这样的老把戏，青锋剑一剑就毫不犹豫刺穿了梵云的身体。

梵云的表情很是诧异，它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刺穿自己身体的青锋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巨大的剑气形成的力量撕扯着它，直接将它从梵云体内驱散而出。

“不，不该这么结束。”

“千年了，我们玩这个游戏已经千年了，我一直在赢，我怎么可能输。”

“邪宁，邪宁……你的身体……”

“你的身体，是仙魔同体，怎么办，她出生的这一刻，魔神的力量就与她共存了。”强烈的白光之下，姜婷听到了晏殊温柔地声音，她好像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懊恼与生气。

“魔神？”又一声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帝归？

“这算什么，天道管天管地还要管仙魔能不能结合？”晏殊温柔地声音不在，取而代之是压不住的暴躁：“信不信我明儿就捅了这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