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有人怒斥道:“你用蛊虫残害同门,还有脸继续当掌门吗?”
宋泽权眼风一扫,见正是平日里和自己就不太对付的宋泽极,他嘿嘿一笑,道:“怎么?宋泽极,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用蛊虫残害同门?可别被人利用了,当出头鸟!”
宋友梅哈哈一笑,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你在十年前给我下了冰魄寒冰,令我受了十年生不如死之苦,此刻你身受反噬之苦,还有脸说什么走火入魔!”
他手一挥,一个清瘦的男子走了上来,却是宋门武医东方集团的带头人东方蓝。东方集团本就是宋门的武医机构,此刻东方蓝被唐门的人抓了过来,哪里还敢反抗?他走上前,查探了一番宋泽权的身体状况,低声道:“掌门的身体,的确与走火入魔很像,但这个魔并非来自体内,还是来自体外。他目前内力全空、精血流失了一部分,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噬。”
宋泽权大怒,从床上坐了起来:“胡说!东方蓝你平日对我俯首帖耳,今日竟然反了!”他这一动,将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劲力,耗费一空。说罢,整个人往后一仰,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面如金纸,眼见是不好了。
宋友松大急,忙抢上前扶住儿子,哀求地看着宋友梅:“求求你,别逼他了,先帮他治病吧!”
宋友梅看向东方蓝,问道:“以前每个月来为我检查的东方青呢?”
东方蓝不敢看宋友梅,回答道:“今天上午在实验室发现他和掌门时,东方青反噬最为严重,目前还在挽救。掌门是蛊虫的饲主,也有一定程度的反噬,只要养养,保全性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要想回复武功,恐怕很难。实验室的桌上,的确有蛊虫的尸体,只是已经被碾成了肉末。”
宋友梅看着宋友松,道:“听见了吗?你的儿子,十年前就暗藏祸心,残害于我。当上掌门之后,依旧与武医勾结,研究蛊虫之术,妄想偷取他人内力,这样的人,还要留着吗?”
宋泽权听东方蓝一说,便知大势已去,颓然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听宋友梅将儿子的罪行一一道出,宋友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老泪纵横,拍着床沿,道:“儿啊,你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宋泽权喃喃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宋友松看着儿子,满面是泪:“可是,你还有父亲、还有妻子儿女啊!”
宋泽权冷笑道:“都像你一样吗?窝囊一世,在自己的弟弟面前都谨小慎微!至少,我努力过、风光过,我不后悔。”
宋泽权的罪行既然已经认定,剩下的,就是如何清理门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