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进去看看好了。”
一家人走进店内,橱窗里华贵的服饰,看得祝玉衡眼花缭乱。
她无意中瞥到旁边那套裙子的价格,顿时心口一紧,险些呼吸都要停止。
十万华币!!!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这是抢劫!
祝玉衡吓得小脸煞白,连忙低着头颅。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导致顾阿姨误会,掏钱买下来。
“哎,这件衣服就挺适合玉衡妹妹的,来试试。”
顾禾抓起一件裙子,拉着祝玉衡的手,走向换衣间。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穿你不要的衣服就好……”
当意识到自己差点碰到那件裙子时,祝玉衡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见状。
顾母心中莫名酸酸的。
这丫头,太可怜了,太乖了。
“小玉衡,拿着去换,小少伤买单的,他是个大财主,放心用!随便用!他以后会越来越有钱,区区几件衣服,不算什么。”
“是啊玉衡妹妹,我弟弟现在就是个大土豪,反正他的钱都花不完,不花白不花!”
顾禾拉着祝玉衡的手,不让她挣脱。
“你问弟弟,能不能随便花?”
林七夜点点头。
“随便花。”
小女帝连忙拒绝。
“我不穿这么贵的东西。我不穿,我穿旧衣服就行了。”
顾母摇头。
“女孩子,就要穿得漂漂亮亮的。顾禾是我们女儿,她穿的衣服,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你也是我们女儿,难道你想我们做偏心的父母?”
小女帝哑口无言。
“我……我……”
“你也不想我们承受心理上的愧疚吧?”
小女帝咬着嘴唇。
“我……”
“我以后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拼了命都会还。”
她眼中弥漫着水雾,但是有坚定不移的目光,折射出来。
顾母肉肉小女帝的脑袋。
“不用想那么多,小孩嘛,就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以后的事情,以后考虑。懂吗?”
祝玉衡点了点头。
依旧有些拘束。
但是顾父顾母,顾禾的温暖,融化了她,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她幸福的流下了眼泪。
“奶奶,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像您对我这么好……”
她擦着泪水。
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顾母捧着小玉衡的脸,满心都是心疼和心酸。
“不哭不哭,先试试这件外套,肯定很适合你的!”
“试这个,这个一定漂亮。”
顾禾知道祝玉衡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便没有让导购员去接待祝玉衡,而是亲自拉着她往试衣间走去。
在她的引导下,祝玉衡换上了新衣服。
整个人焕然一新。
除了身体瘦弱,面色发黄,其它一切都好。
美人胚子初具雏形……
几个小时的时间。
一家人采购归来。
衣服,鞋子,毛巾,睡衣,牙刷,生活用品,床单被罩,手机……
各种各样的物资,全部买了一个齐全。
小女帝心痛死了。
她将每一个价格都记了下来,结果发现,那是她想象不到的巨款。
然而。
仅仅是一个晚上。
叔叔阿姨就财大气粗,用掉了这一笔巨款。
并且没事人一样。
太富有了!
小女帝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切,只是低垂着头颅,看着脚上的新鞋。
她生怕这双鞋会沾上哪怕一点点的灰。
“啊——终于到家了,累死我了。”
顾父累瘫了。
女人逛街,男人累死。
尤其是买了一大堆东西的情况下,小少伤这个大孝子也不帮他拿,他就成了苦力。
一路劳累了几个小时。
一想到晚上还要耕耘,他心更累了。
中年男人的生活,没有容易两个字!
唉!
他躺在沙发上,葛优躺得非常彻底。
不远处。
三个女人正在分赃。
“玉衡妹妹,把这些吊牌都剪掉,洗一下,烘干就能穿了。”
顾禾行动迅速,立刻将吊牌全部剪下。
小女帝在一旁将吊牌全部收集起来,小心翼翼放进口袋。
这些吊牌,是如此的珍贵,她要全部保存下来,放在自己的身边,铭记在心里。
今后好好报答这一家人。
以后未来不管身处何处,不管过去多久。
哪怕到了迟暮之年,只要看到这些吊牌,她都会感谢,今天晚上顾叔叔,顾阿姨,顾禾姐姐,顾少伤带给她的温暖和幸福。
分赃完毕。
顾禾拆开一袋薯片,启开一瓶大罐可乐。
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薯片,一边吨吨吨狂喝。
“玉衡妹妹,要整点薯片和可乐吗?”
“可舒服了。人生的意义就是薯片和快乐水。”
小女帝摇摇头:“我……我不吃……”
话还未说完。
顾母就提着鸡毛掸子跑了过来。
“孽障!不是说好明天再吃?!是我不抽你。”
顾禾哇哇大叫。
躲在小女帝身后。
“我是因为玉衡妹妹来了开心嘛,而且,我也是想和玉衡妹妹分享。”
“你最好是不要带坏小丫头,否则让你屁股碎成八瓣。”
顾禾缩了缩脑袋。
小女帝欣然一笑。
闹腾了半个小时。
到了睡觉的点。
洗漱。
洗脸。
关灯睡觉。
深夜。
祝玉衡躺在温暖柔软的床铺上久久无法入眠。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舒适的感觉让她恍惚到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从被林七夜救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有种身处梦幻的虚无感。
想到前一刻自己被那对恶毒夫妇割腕。
她有些怕了,害怕这是自己弥留之际所产生的幻想。
她不禁紧缩成一团。
然后用手指,掐住自己胳膊上的肉,她将自己的胳膊都掐得青一片紫一片。
疼!
疼得钻心!
是真的吗?
幸福是真的。
对自己好顾家也是真。
她遇到一家好心人。
他们对自己好。
胜过自己的亲人。
思绪至此。
泪水顺着祝玉衡的眼角流下。
“谢谢你们……我会报答你们的!一定会!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
……
次日清晨。
吃过早饭后,顾母便张罗着要去给祝玉衡办理身份证。
因为这些年来她亲生父亲一直都不待见她,后母更是尖酸刻薄。
所以她一直盯着灾星的名头,却是连身份都未曾在官方注册。
祝玉衡毕竟只有十三岁,正是该学习的年纪,没有身份证,可没办法进入学校。
“玉衡,你以前念过书吗?”
顾母询问着情况,好替她找好相关的学校。
听到这个问题,祝玉衡低着头弱弱地道:
“没,没有。我就以前捡到过一些教认字的书,只认识那些很简单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