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珩刚要开口说话,门外就传来祁文府的声音。
“是我。”
这声音苏阮熟悉至极,却又隐隐带着些陌生。
祁文府和谢渊走进来的时候,谢渊看了眼提前来“通风报信”的谢青珩,有些不明白向来不太喜欢陈氏母女的大儿子,什么时候与苏阮这般亲近了。
谢渊开口道:“阮阮,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苏阮却没有回答谢渊,只是抬头朝着他身边的祁文府看去。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同样是那样冷清的眼神,只是跟上一世初见时相比,眼前这人更年轻了许多,虽然板着张脸,但是眼睛里头远没有后来她入祁家之时那般淡漠。
祁文府见着苏阮时也是愣了下,万万没想到,苏宣民的女儿居然是个这般娇软白嫩的小姑娘,长得跟粉团子似的,那比豆腐还嫩的脸蛋儿仿佛一掐就能捏出水来。
祁文府:“……”
开什么玩笑!
谁跟他说这苏家姑娘能力斗壮汉,格外凶残的?!
第47章 问题
祁文府被那俏生生的小姑娘瞧得默了默,嘴角极为隐蔽的抽了抽。
他现在只想将给他送消息的莫岭澜摁在地上捶上八百遍。
祁文府心中腹诽,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开口说道:“我叫祁文府,在国子监任祭酒。”
苏阮微侧着头看他:“我听大哥提起过你。”
祁文府看了谢青珩一眼,才对着苏阮说道:“既然你大哥跟你提起过我,那也不算是陌生了,刚才他也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我这次来宣平侯府的目的。”
“苏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当初苏大人可否有留下账册给你和你母亲?”
苏阮摇摇头:“账册没有。”
祁文府挑眉,没有账册,那就是有其他的东西?
谢渊也听出了苏阮的言外之意,面露惊讶:“阮阮,你父亲当真给你留了东西?”
为什么在荆南的时候,苏阮从来没与他说起过?
苏阮看着谢渊眼底的疑色,直接说道:
“我爹生前的时候的确是留的有东西给我,但是他没有跟我说过是什么,也将其藏在了别处。那时候他曾玩笑的与我说过,如果他有朝一日遭遇不幸,那就是他留给我和我娘最后的保命之物。”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什么人,除非遭遇生死大劫,否则绝对不能去碰。”
苏阮看了眼谢渊:
“我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那也是我爹留给我们母女最后的底牌,所以我未曾告诉过任何人,自然也就包括侯爷。”
谢渊听着苏阮的话抿了抿嘴角,也就是说,其实哪怕在荆南的时候,他救了她们母女,苏阮也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亦或者说,苏阮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