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神的生活于灵石来说十分平静,在九天之上,同伫立在东海边做石头时没什么分别。

她甚至有些理解廿一四处挑衅的缘由——这里的日子,实在单调无趣。

苏倾捻起颈前蓝色的圆环,又一次问身旁的侍女:“这是什么法器?干什么用的?”

侍女们都道:“我等也不知道,自打服侍娘娘以来,就见您将它配在身上。”

苏倾叹了口气,等料理完广阔无边的花园,便回到寝殿。

熄灭枕边鹤灯,日夜交替也可为她操控,她抖展衣袍,躺在了塌上,闭上双眼。侍女携一盏灯,侍立在外。

苏倾没有睡着,一遍遍想着从前的事。没有风声、虫鸣声的寂静夜晚,对她来说形同折磨,不好辗转反侧,只得直挺挺地躺着。

忽然,苏倾的眼睛无声地睁开,她又感受到了那阵熟悉的压迫感。片刻后寝殿震动起来,像是被人从外侧推了一下,侍女们抱着灯前去查看。

寝殿有禁制,下午让她又加强了一圈就,那人修为不够,被挡在外头。

未等侍女们通过曲折的回廊走到门口,什么武器冲进来,在尖叫声中撞破了重重禁制,“当”砸在墙壁上,苏倾侧头,一股新鲜的土腥味涌入鼻中,那物什碎成几块从窗棂“吧嗒吧嗒”掉落在桌上。

脚步声纷乱无章:“娘娘,可是有人——”

“无妨。”她歪在塌上,笑了一笑,“邪神的恶作剧而已。”

童子们纷纷一怔。灵石娘娘肌肤赛雪,眸似曜石,含几分笑意时,波光潋滟,一时晃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