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骤然抬头望着他:“我没有。”

“就是有。”

“真的没有。”她乌黑的眸望定他,磕磕绊绊地解释,憋得脸都红了,“一样多的,我数着的。”

竟然还数着的。他忍住笑,面上波澜不惊,傲慢地“嗯”了一声:“我信了。”

苏倾低下头看题,不理他了,负气的嘴微微撅着,润泽的唇上一点点的红,慢慢延伸到里面去。

江谚即刻灌了口冷水,四肢百骸都清醒了一下,顺手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吊坠看。

巴掌大的圆环荡着,不怎么径直,做毛衣链都都些太大了,不知道她为什么日日不离身。

苏倾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来,随他睨着它:“好看吗?”

她的声音缓和,眼底闪烁着平静的笑意。

有的时候江谚觉得她很小,有的时候又觉得她很成熟,这一刻,就是他感到她分外成熟的时刻。

他睨着那环:“塑料做的?”

苏倾脸色变了变,神色意外的认真:“你仔细看。”

他仔细转着看看,捏着圆环在桌角轻轻磕了两下,眉宇间闪过傲色,笃定道:“就是钢化玻璃,里面灌的是酒精。”

苏倾不客气地将圆环夺回去,宝贝似的挂在衣领里:“你去写作业吧,不同你说了。”

江谚拍拍裤腿站起身,瞧她一眼,苏倾还趴在茶几上认认真真地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