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有点莫名,“嗯,挺……正经儿的一人。”

“哎,我啥时候能把他搞到手呢?”喝干最后一口酒,阮骄塞给他空纸杯,感叹一句。

韩熙:“……”

楚昱是个格外开放的家长,即便看见韩熙心里的警铃大作,为了不影响阮骄在业内的发展,还是十分大方的容许阮骄带朋友来玩。

瑶瑶当场放假,开心地赶飞机回家过年,状况百出、不被待见的惠惠姐也接到邀请,如临大敌。

隆冬的天黑得格外早,即使避开高峰,阮骄他们挪到二环也近六点。

车七扭八歪地蹿进胡同,停在一扇檐柱悬空的朱红大门前。

江宓正从里走来,站在垂花门下,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

江宓带着阮骄和韩熙,穿过广梁门,头顶金边如意门簪,院内干枯的爬藤,寒风料峭中摇曳的香椿枝儿,古朴凋零里透着光阴外的富丽堂皇。

打开棉帘进了正屋,紫漆圆桌上,炭火铜锅已烧得沸腾,染得桌边一层蒸腾热气。

大盘小料均已布置停当,手切的羊肉薄厚均匀,居然用不同部位的盘子盛放,活活在桌上摆出一只小羊羔子。

楚昱坐在主位,活像审犯人跟徐惠问话,可怜惠惠姐多年的老泥鳅不敢蹦出一点儿水花,终于等来了救兵。

“来了就坐吧。”楚昱冲他们只点了下头,又跟江宓说,“把东西拿给阮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