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当初智商被压制,险些学不进去的时候,也是把小叔的人生经历当成了榜样,才支撑着靠意志学了下去。

因此跟时崇山说话,她还愿意好声好气。

“小叔,生日宴我去了。”时笛淡然地陈述这个事实。至于电话,时彦秋的号码早就被她拉黑了。

时崇山一顿,接着有些气急:“你是来了,可就跟外人似的,坐在桌边连饭都不吃就走了,这像话吗!”

“小叔,难道我对于时彦秋来说,不是外人吗?”时笛讽刺地笑了笑,“大学刚毕业,时彦秋就押着我到处相亲,‘早点嫁出去就不是时家的人了’,这句话,他可不止说过一遍。”

想到那些事,时笛眸中漫上越来越浓的讽意。

时崇山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可劝着劝着,又忍不住指责时笛不懂事。

如果是以前的时笛,或许真的会心志不坚,在小叔的训斥下反思自己的过错,然后反过来又重新对着时彦秋千依百顺。

但现在,时笛不耐烦听下去了,直接截断了时崇山的话。

“小叔,当年一个算命的说,你若是大富大贵,就会克死父母双亲,所以奶奶叫你把钱权全都交出去,你立刻照办,毫不留恋。”

“同样也是一个算命的,我小时候就给我批字,说我如果财运太旺,就会断了家人的财路,所以我一毕业就被时彦秋逼着结婚,我听你们的,嫁了人就做全职太太。”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算出来的‘命’,都是假的呢?”

说完,时笛不等时崇山的回答,直接撂断了电话。

若不是意识觉醒,时笛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时家人一直在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控制她,控制时崇山。

小叔当时已经是饱受风雨的成年人,为何会心甘情愿受这种诡秘手段的控制,时笛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