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焕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天下太平,谁敢派人刺杀皇帝,谁会派人刺杀皇帝?皇帝膝下无子,他若是死了,谁又是得利者?
“刺客咬舌自尽,从他们身上却搜出了户部所发的路引,他们便是依靠这些路引入京的。也许这其中并无赵大人罪责,但他作为户部郎中,定然难辞其咎。”老国公如此说道。
大兴的百姓是不能随意动迁的,但凡在外走动都需要路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为了保证当地农民的流失,同时更好的控制住百姓。
赵景焕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我爹虽然是户部郎中,户籍掌管也在也职责之内,但他身在京城,怎么可能……”
老国公却只是冷冰冰的反问了一句:“这重要吗?”
“圣上的怒火,总要有人来承担,不是他,便是旁人。”老国公如此说道。
魏玉宸下意识的说:“祖父,难道就不能跟陛下求求情吗,陛下惯来仁慈宽容,为什么不责罚罪魁祸首,反倒是迁怒无罪之人?”
赵景焕却脸色煞白,已经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那些刺客到底是怎么来的,又哪些人参与其中,恐怕当今圣上也心知肚明,只是这些人无一不是皇室血脉,即使作为皇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敢一网打尽。
也许不是一个两个,而是那些人都等不急了。
老国公见他脸色变化,感叹了一声:“你是个聪明孩子,如今可知道为何永宁候避而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