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知道他还在笑话自己,气得又用后脑勺在他脸上撞了一下:“我馋个翅根怎么了,不准笑!”

纪寒声的胸腔微微震动着,过了一会儿才认真道:“你说得对,看见鸟想吃翅根很正常。等我下去了,就替你去下面捡乌鹫。”

林晚轻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要是捡不到也没关系。”纪寒声顿了顿又说,“那些妖兽肉肯定也不新鲜了,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打一些来吃。”

又有乌鹫飞来了,林晚一边奋力用剑刺这些乌鹫的翅根,一边惊喜地和确认:“你说真的吗?你不是一直说你的弓箭是你最心爱的宝贝,不肯让它屈尊用来给我射妖兽吃吗?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纪寒声目光越过她被湿发粘着的嫩白的耳根,默默看着前方落下去的乌鹫,没有解释。

林晚没有等到他的确认,却以为他是想后悔了,等打完这一波乌鹫,她气喘吁吁地艰难扭过脖子,头发蹭在纪寒声的脸上,带来奇特的凉意,她睁大眼睛不服气地盯着纪寒声:“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反悔?”

“我告诉你啊,我已经记下来了,你反悔也没用。要是你反悔,我就,我就……”林晚想来想去没找到什么好的威胁他的法子,最后只能憋屈地弱弱威胁道:“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纪寒声一直盯着她耳畔一绺翘起的碎发看,手心发痒,很有想把那一绺头发替她别开的冲动,闻言他不由失笑。

他认真地盯着林晚的眼睛,黑目沉沉像是倒映着深海。

“我不反悔。”他说,“我下定决心的事,从不反悔。”

林晚大松了一口气,立马高兴地把脸扭回去,为此用力到面目狰狞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