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看着自己这个哥哥神色如此慌张,顿时心中一沉。

等他把事情说完,他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恨不得立刻将他抽死。

修河的款项,也是他们能动的?他跟他们说过多少次,大清的太子是胤礽,是他们赫舍里家的希望,只要佑住太子,就保住了赫舍里家的荣耀。

他们怎么就盯着那些阿堵物不放!

这么大年纪还被人打脸,要是平时,噶布喇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可现在,他心中有愧,对面的又是赫舍里家的当家人,他捂着脸没说话,只是心里却不怎么服。光说佑住太子,培养手下,拉拢朝臣,哪样不要花钱,这些钱又从何来?反正索额图是从来不管这些的,还不是他。

索额图看出他心中所想,长叹一口气,他有时也觉得累了。

“三弟,现在怎么办?”噶布喇问。

索额图看着他,面色慢慢肃宁起来,“这件事,决不可牵连到太子殿下。”

噶布喇有种不好的预感,“三弟,太子他不知情。”

“可你是太子殿下的郭罗玛法,太子殿下身上不允许有任何污点。”

噶布喇绝望了。

索额图看着他比自己还白的两鬓,终究不忍,“七月九日,噶布喇暴病,卒。如果皇上不派人来查,我会送你回漠北草原,以后你也不再姓赫舍里。”

噶布喇知道,这是他最好的结果,只是,“平贵人……”他还惦记着他的女儿。

他不提还好,一提,索额图就恼了。都让他给毁了,让平贵人入宫,为的是得宠于皇上,替胤礽保驾护航,现在可好,还得救她?

“赫舍里家不止她一个女儿。”索额图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