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宣鄙夷地瞧着,只见高悬的月光下她一身单薄襦裙,轻飘飘披着披肩,垂下的青丝在风中吹得凌乱,奔进慈宁殿时一脸惊惶。
这召未雨一见她便惊了。
而白倾沅一见到她,便哭了。
她不顾规矩,进了这慈宁殿便软软糯糯地扑入召未雨的怀中,一声一声哭得害怕。
这又是怎么了?召未雨不知这其中缘由,却也不好推开她,只能虚虚地抱住她,关切问道。
太后娘娘,那个台子,那个台子走水了。白倾沅半跪在召未雨膝边,抬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期期艾艾道,可我今晚还去那里走过我,我去过之后,它便走水了,太后娘娘,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她哭得满脸通红,鼻尖尤其,眼尾的莹润泪珠挂也挂不住,一抽一搭地在召未雨跟前,楚楚可怜。
好了好了,不怕了,没有人要害你,不会有人要害你的。召未雨听明白了她的话,抱着她轻轻安抚。
可是,可是我走之后,它就,它就白倾沅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收不住,躲在召未雨的怀里寻求庇护。
陶宣在一旁瞧着她们这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得带了点脑子道:嘉宁县主今晚去过惊鸿台?
白倾沅抱着召未雨的腰线,微微转过头来,点了点头。
县主去那做什么?陶宣奇道,那地方离兰阙殿,有好长一段路吧?
召未雨一听,也跟着问道:是啊,阿沅,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白倾沅委屈地撇了嘴,今夜,成熙姐姐请我在醉仙居吃饭,席间提到了兰坊的新戏,她便告诉我,宫中也有个戏台子,叫惊鸿台,我甚是好奇,加之夜里吃的多了些,便想着走去看看,还能消消食,谁想,谁想夜半,她们就说那里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