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沅注视他的眼睛,一时着了迷, 双手不自觉摸上他的脸颊, 却只触到冰冷的面具。

她沿着面具抚摸纹路, 每一下都感觉自己摸在顾言观的脸上,可事实又并非如此,她莫名难受, 我想看看你。

顾言观粗砺大掌覆住她娇嫩的手背,拉了下来。

吃糖葫芦吧。他说。

你给我买。白倾沅负气般撒着娇。

好。顾言观牵着她往卖糖葫芦的摊子去,白倾沅却莫名地不开心, 就算塞到嘴里是再甜腻的味道,她也不开心。

你今日怎么下来了?两人继续沿长街走着, 繁华的街市喧嚣异常,恍若白昼。

办些事。顾言观替她举着糖葫芦, 见她吃完了一颗,便拿帕子给她接着山楂籽,再继续往她嘴里塞。

白倾沅理所当然地受着他的照顾,还哼哼唧唧,有些不满,哦, 我知道了,是不能告诉我的事。

顾言观也不瞒她,只道:是。

你真是榆木脑袋。白倾沅十分难受,他真的连自己生气都看不出来么?

乖,等事情办完了,会叫你知道。顾言观哪里不知道她在闹脾气,可他真没办法告诉她。

因为他不相信她。

想起上一世直到自己离世,他都还只是在山上布署他的计划,白倾沅登时更有气,口没遮拦道:谁知道你的事情多久能办完?三年?五年?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言观没说话,举着糖葫芦的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