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急谕!大军正向长沙汇聚,尔等务要守住长沙,焦土灭城也不能退一步!此战失寸土者,斩!”
急报刚送走,康熙的严令就到,鄂伦岱咬牙切齿,怒骂了一声:“那个昏聩老头!”
鹰扬军青浦营指挥使方堂恒踏上蔡公坟,向那位明时死于张献忠之手的长沙推官蔡道宪上了一炷香,然后挥手:“把炮都拉上来,轰天心阁!”
接着他问部下:“那帮火枪手干掉了么?居然有胆子跟我们对射,打死了我们十多兄弟,到底是什么货色?之前就被一帮鞑子骑兵冲得差点乱了阵脚,真是连番撞了晦气!”
部下转了一圈,有了消息:“那是帮旗兵,全投降了,说他们不是满人,是朝鲜人。”
方堂恒很是火大:“朝鲜人!?这时候就认祖宗了?晚了!推到城下去,全都毙了!”
天心阁城墙上看似无人,其实伏了大片绿营和旗兵,都透过垛眼看着城下的情景。就见一群红衣兵将一百多朝鲜兵推了过来,到了城下,那帮朝鲜兵乱了,有的撒腿就跑,有的跪地求饶。红衣兵也没管是跑还是跪,利索地端枪就射,甚至还有人扛着手臂粗细的神臂铳,轰的一声就打倒一片,片刻间就将这一百多朝鲜兵变成一堆尸体。
这几十个红衣兵用刺刀挨个在血泊中的尸体上各补一刀,再施施然而退,城头数百清兵没一人敢露头。等到红衣兵走得远了,才有哇啦哇啦的呕吐声连续响起,那帮红衣兵杀朝鲜兵的俐落劲,似乎比枪子上身还可怕。
“军心……这样的军心,怎么可能守下去……”
被鄂伦岱发配上了天心阁的何腾林痛苦地呻吟着。
“用条石堵绝城门!再不许人进出!”
鄂伦岱也光棍,反正这段日子抢运了不少粮食进城,就堵死逃路,让这一城变作绝地。
“长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鞑子皇帝的大军。”
方堂恒教育着摩拳擦掌来请战,想要攻进长沙城的部下。在青浦营背后,鹰扬军的将旗正在妙高峰展开。
“城南书院呢?在天心阁?”
妙高峰,李肆看着眼前的高峰寺,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