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要不是年苏见识广,主殿死角镶嵌的蒙了灰的夜明珠她差点就要以为是普通的石头了。

这作假手艺,她有点想学。

“展姑娘不嫌弃我这地方简陋就随便坐。”

年苏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摸着差不多能成为古董的茶具,差点没憋住。

“咳,八皇子这住处很好,安静不被人打扰。”

这句话倒是年苏的心里话,和人虚与委蛇的话,她宁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反正她最不怕的就是在漫长孤独的人生中排解孤独。

魏然听到年苏的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是我父妃曾经的住处,我父妃不喜和人交谈,便向女皇求了这住处。”

旁人都说他父妃喜静,其实他明白,父妃不是喜静,只是他自卑,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王公贵族,只有他身份低微,倒不如自己来这偏僻的地方,不让人当活靶子。

然而父妃还是死了。

不是病死的,是被害死的。

当初他年纪小,但不代表他不懂。

“展姑娘,我有些话想同你说清楚。”

他要说清楚自己和年苏之间的关系,理清楚这不清不楚的情感。

他不想失去一个自己看一眼就心动无比的人,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年苏,他就快痛的喘不上气。

年苏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我也有些话同八皇子讲。”

魏然有些忐忑,他看着年苏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有些迷恋和沉沦。

“展姑娘,这一个月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这事目前不能告诉你,以后……以后我定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这件事……生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