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底泛起的苦涩,斑把豆皮寿司一口塞进嘴里,又看着真奈把餐具收好。他支着下颔看她,纵然心中仍有酸涩徘徊,却也有一股不容错辨的甜意沁出来;情绪如此复杂难明,让他一时不想说话,只想任自己沉浸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里,安静地注视着她。
注视着她,看她收好卷轴,看她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看她眺望湖对岸,看她往目的地蹦跳着跑过去,然后一个趔趄摔了一跤……
???
幸好斑两辈子都是忍者中的佼佼者,反应敏捷到能在她真正摔倒前把她捞起来。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低沉的声音把关心的话也说得像斥责,“没事吧?怎么平地也会摔跤!”
“不是,”真奈靠着斑的胸膛,低头看着脚边,皱眉道,“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正好踢到棱角上,嘶……”
斑跟着看过去。忍者的鞋子都是特制的,结实耐用,脚趾的部分露出透气。真奈恰好踢到一块尖锐的石片,此时右脚的大拇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一点点地往外冒。
伤口不很深,流的血也不多,却鲜艳到刺目。斑的瞳孔猛缩了一下。
他想起久远前的那个夜晚,她哭着朝他跑来,赤着脚被划出伤口,鲜血滴出蜿蜒扭曲的痕迹。
“算了,这点小伤,很快就……”
“我抱你。”斑低声说,“我带你回去上药。”
“哎?不用了,我体质很好的,马上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