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阻隔在他们之间的衣物太碍眼,茨木一手将她按在怀中,一手露出“鬼”的利爪,带着些许恶意,划破了她的衣物;从上到下,织料破裂时的响声听上去叫人畅快极了。
人类埋首在他颈边,轻轻叹了一声气。茨木无动于衷,想她可能又会抱怨或者发火,说不定再给他一耳光。她看着纤细,一拳揍下来还是很痛,但一想到是谁带给他这份疼痛乃至痛苦,茨木居然感到隐隐的期待。
在她的手掌切实贴到他脸颊上时,他真的以为她即将把那份甘美强大的力量化为冷酷的攻击。眼瞳可怖的妖怪露出一个咬着牙的狞笑,险些激动到发抖。
虚幻的温暖,久久贴伏在他脸上,没有任何想要掀起争斗的迹象。妖怪凝固在期待中的眼珠微微转动,对上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到轻飘飘,就像对他的感受一无所知——无论是那种极端的满足还是极端的空虚,极度的愉悦还是极度的痛苦,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笑,轻易说一些无知无畏的话,却每一个字都真的能引起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茨木酱,你是不是……”
她就用这种轻飘飘的目光看着他,连带点无奈的笑意都显得轻飘飘。然而也许是她眼眸的黑色太深,映出清亮水光时,竟也显得了然而包容,像竹林上方深邃遥远的星空。
妖怪抬起头。温热的泉水化作渺渺雾气向高处攀升,在更高一些的地方消散到看不见;银河横过天空,星辰的海洋里漂浮着淡淡星云。
人类的法术总是这么神奇,幻术下的时间都显得快慢不定。
“茨木,你是不是睡太久,所以变病娇了?”
“‘病娇’?”茨木低下头,“明月,你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词汇。”
就像她的世界有太多地方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