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被他想方设法修复好的铜钱,终究是没办法还原如初。线很短,铜钱歪歪斜斜挤成一堆,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套在手腕上了。如今他把铜钱压在心口的位置,想在找到她之后,让她重新给他戴上。她必然会取笑他手工笨拙,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混蛋,之前缠着本大爷说不能被区区一个女人迷惑心志的是谁啊!喂,茨木童子你这家伙听到了吗?你还要在这个地方消沉多久?”

真吵。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酒吞童子也有这么吵闹的时候。

“酒吞童子吗……”

“你给我起来!”

他任由对方把自己拽起来。不重要,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现在他只有一件事要做,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交谈上。

“你这家伙……接受现实行不行!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世界上了,茨木童子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呵,接受……现实?接受什么现实?他终于第一次正眼看酒吞童子;昔日不断追逐的挚友,愤怒的表情背后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对他的关切吗?这种坦诚在此刻几乎让他憎恨。“酒吞童子,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他慢慢问,“呵,连红叶那个女人都……连那种女人都能死而复生,你凭什么说我的明月不在了?我的明月……我的……”

为什么偏偏是她?

“连那些蝼蚁都苟且偷生……那些肮脏的卑鄙的懦弱的自私的小人……”

为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