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东摁了暂停,把平板随手放在一边。
华子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季惟东揉揉太阳穴:“你有什么想法?”
华子不敢说。
季惟东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现在可没什么耐心。”
华子一惊,忙说:“如果我是您,我会放过她,她会感激我的。”
季惟东顿了一秒,轻呵了一下:“我要她的感激做什么?”
“那您想要什么?”
这话脱口而出,华子都愣了一秒。
季惟东半晌不语,他换了个坐姿,垂首斜靠在床上,自问:“我要什么……我要什么呢…还不如问……她能给我什么?”
华子只觉得心里堵堵的,他喊了声:“季总……”
季惟东定定看着一个点,忽然喃喃:“有人就是注定不会被爱,对吧。”
他声音极小,华子离得这么近都没听清,问:“什么?”
他不语,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是护士,她未经允许,并不敢进,只大着胆子喊:“要吃药了。”
华子看向季惟东,等他指示。
季惟东眼底清明,喊了声:“进来吧。”
要不是因为见过太多次他忽然间从情绪中抽离,华子几乎会认定自己看错了。
小护士在一旁帮他倒水,又将要吃的药一罐罐摆出来,按照分量放在一张碟子上。
看着小护士忙前忙后,华子不由自主想起前天那骇人的一幕:
那天季惟东本在院子里散步,他则按照指示,在二楼的书房里处理文件,保姆忽然走进屋喊他,说:“华先生,我家先生一直蹲在地上,我觉得不太对劲……”
他赶忙下楼,才刚走到后院,就见季惟东蜷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