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为笑了:“英国公,别来无恙?”
李勣冲苏大为笑眯眯的道:“回来这么久,你也没来看看老夫,老夫日思夜想,你这是贵人事忙,不若我亲自来见你。”
“别,可折煞我了,英国公别怪罪,一来事务繁琐,二来为避嫌。”
“你倒是个聪明人。”
李勣拈须笑道:“但是今天你这是给老夫唱哪出戏呢?”
“英国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陛下令我监督李义府的案子,你不来见老夫也就算了,居然私自去审问,完全不合规矩,事后也没有知会老夫,还有人说你曾与李义府密语。
你这是想做什么?是嫌颈上头颅太累,想给它换个地方吗?”
“英国公说笑了,袁守诚说我命硬着呢。”
苏大为反正脸皮练出来了,当着老狐狸夹枪带棒的话,他依旧谈笑自若,脸皮堪比城墙。
李勣养气功夫不错,这种情况,依旧没翻脸。
他指了指马车外:“秘阁,你又偷着去审郭行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相。”
“世上的事,有真相吗?只有对错。”
“不,国公,我觉得至少在这件事上,也谈不上对错,只有立场。”
苏大为凝视着英国公李勣眯起的双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都在为自己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