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刘叔一手把我和雀儿带大。他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厉害的大概是喝酒和我才知道的医术。”
“但,他从来不教我医术,只是说练武能防身。”
秦苏微微一笑说道。
“我看那个刘叔对你视如己出,但为何又将你送进了宫,让你做一个太监?”
顾遮亦笑了笑问道。
“做太监有什么不好的?能补贴点家用,你也知道的,万春阁已经好多年没有生意做了……进来是我自愿的。”
秦苏粗着嗓子,心虚地咕囔着。
“好了,不问你了。”
顾遮将最后一个结打好,抬头笑着看向了秦苏,认真地问道:“说吧,你是不是有一大堆的话想问我?”
秦苏先是一怔,然后释然一笑,淡淡答了一句:“原本是有很多话要问来着,但是后来觉得,问与不问,差别不大。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有不知道的好。”
“何况,从我认识你来,便觉得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不问也罢。”
顾遮原本期待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去,他一个起身长叹一声,然后面朝着窗外笑了笑,轻道了一句:“朕此刻忽然有些羡慕起了顾渝。”
“为何?”
秦苏不解地问道。
“因为,在他面前,你至少还会使一些可爱的小性子。”
顾遮目光微动,笑了笑将单手负于身后,在铜灯的光影中立成了孤独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