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着点了点头，道：“老朽曾是天帝山的核心弟子，焚剑宗的第一宗主，纪越，与灭人王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要知道，焚剑宗可是天帝山排名前十的外门势力，对于当时的宁小川来说，焚剑宗的第一宗主那简直就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大人物。

没想到才几年过去，曾经的焚剑宗第一宗主，竟然变成他的仆人。

“你也投靠妖族了？”

宁小川能够看出，纪越的修为已经达到天人第九重，的确是一位顶尖强者，在天帝山的地位肯定不低。

纪越讪讪地笑道：“老奴随天帝山的弟子，一起迁往中土世界。半路上，遭到妖兽大军的攻击，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被妖族的一位妖王擒住。若是不选择投靠妖族，便是死路一条，相信灭人王大人也很能明白那种心情吧？”

纪越以为宁小川与他一样，也是被妖族擒住，才被迫投靠妖族。

对于纪越这种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族修士，宁小川没有半分好感。

今天，他为了活命，可以投靠妖族。

明天，若是有妖王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对会背叛宁小川。

虽然宁小川也投靠了天梦妖皇，但是，他的心中有他自己的计划，与纪越完全不是一类人。

“好浓郁的血气。”宁小川嗅到一股血腥味，立即向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哗啦啦！”

洞府的深处，传来水流声。

忽然，宁小川停下脚步，向着前方望去，只见一条鲜血汇集成的河流，从上方流淌下来，穿过洞府，涌向地底深处。

那是真正的鲜血，滚烫的血液汇聚成的河流。

河面上，冒着一缕缕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