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自然明白其中关窍,虽然今日未带兵刃,但以自身的浑厚功力和敏锐的武学技巧,自信决无大碍,当下说声:“好!”站起身来,疾步上楼,身法极为迅速。
“干什么?以多打少么?”那桌的几个豪客没明白池棠意思,顿时嚷嚷起来,几个人也想一拥而上。
文士则高高的举起酒杯,一脸笑容,示意无妨。那几个豪客见是如此,便都纷纷点头坐下。
“兄台啊,敢情果然是你算计我们。”薛漾靠近那文士,“还让我们请你吃饭,还让我们告诉你妖魔之类的。”
薛漾一脸浅笑的神情,手指却悄悄伸到文士的胁下,这文士另怀居心,可得教训一番。
文士见机极快,一边陪笑,一边立刻喊道:“那姑娘,这位爷说想你了。”
薛漾身后的女子闻言,顿时娇滴滴的靠了上来:“爷,怎么不亲口对奴家说?”
此招相当见效,淡定深沉的薛漾顿告瓦解,在女子的抚摸搂抱中手足无措:“别别别……痒……真痒……”
文士暗暗一笑,他目光如炬,早就看出薛漾的弱点所在,小施计谋就成功脱身,立刻转头,看楼上池棠解斗的情景。
罗老七和灰袍大汉厮斗带起的劲气刮得脸上生疼,池棠心惊之余也不敢大意,身形极为巧妙的在两人拳脚空隙处穿过,觑准时机,趁灰袍大汉一拳刚刚打出时,用右手一带,劲力牵动,灰袍大汉只觉得自己排山倒海的拳力一空,身形不由自主被带到一旁;池棠的左手同时在罗老七肘下一拂,罗老七顿感一麻,原本气势汹汹的反击招数却也一窒,身形生生止住。
这一招看似简单,实是对时机,劲力和身法拿捏的极为精准,若非有超卓武艺者绝难办到。
罗老七和池棠同行数日,是自己人,见池棠如此也就罢了,那灰袍大汉却是面色一变,如这般的武功,若是和自己相斗,自己又能抵挡几招?
池棠毕竟是双绝五士中的人物,一身修为已臻化境,纵然未使宝剑,单凭这身高明的搏击武艺便已然技惊四座了。
“二位且住,不如座上相叙?”池棠一手抓住罗老七,一手向那灰袍大汉一示,解斗已成,该是听那文士说说此中缘由的时候了。
灰袍大汉还没说话,楼下就响起拍掌声。
“好武功,好身法,在下见猎心喜,想要讨教几招。”一个身着暗红色衣袍的大汉鼓掌站起。
池棠见那大汉约有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雄壮,气势非凡,尤其那身暗红色衣袍在灯光下更显得和乾家褐衫之色接近,他坐在楼下最偏的角落之中,身边并没有莹玉阁中的姑娘作陪,桌上也只是一瓮一樽,两盘菜肴,极其简单,料想必是位江湖豪客,便吃食也是如此简单随意,当下淡淡一笑:“微末之技,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