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到池棠,也是一怔,而后不失礼节的一拱手:“哦……师兄。”
池棠拱手回礼,微微一笑,那男子顾不上叙话,忙又对那少女喊道:“师妹,师妹,哎,你听我说……”已追得去远了。
“这是鄱阳覆水庄的弟子。”嵇蕤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池棠转头问嵇蕤:“鄱阳覆水庄?什么门派?并不曾听你们提起过。”
嵇蕤踱出几步,看向那奔跑中的一男一女:“覆水庄颇有些降伏水妖的法门,门中弟子服色尚青,一看便知,只是在伏魔道中并不算很大的门派。”
池棠点点头,正想问句:“比之乾家斩魔士如何?”就看到边厢一个僧人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我佛慈悲,列位可是乾家斩魔之士?”那僧人颂了声佛号,合什施礼。
池棠和嵇蕤都是还礼,嵇蕤说道:“不劳大师动问,正是乾家子弟,未知大师法号?”
那僧人微微一笑:“沙门苦修之僧,未当大师之誉。小僧游方比丘,但奉苦行之道,法号定通。”
池棠看这定通和尚,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高大壮健,一脸祥和的笑容,虽是一身破旧僧衣,却也掩不住那满面神采奕奕,不由心下称奇。
“定通大师。”嵇蕤和池棠躬身为礼。
定通笑容和蔼:“乾家斩魔高士,虽是近身斩除妖孽,却从不滥杀妄杀,不以族类有别而论,实是大慈悲所为,定通久有耳闻,今日一见,甚感欢喜。”说着,眼光又在池棠面上定了一定,池棠看他眼神,只觉得身上一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美之意,尤其耳下创口之处,更是暖意一盛,酥痒舒畅。
池棠还是第一次有这般感觉,心中暗自钦佩:“这必是这定通大师的修为所致了,看来定是伏魔道中的高手。”不过看嵇蕤对他似乎也甚是陌生,并不识得他。
定通双手合十:“善哉,这一位壮士天赋异禀,更具无上神通,真正降魔同道的幸事。”
嵇蕤听这定通只一眼,便看出池棠端倪,不禁赞叹:“大师好眼力,不知大师一向却在何处?何以我等伏魔同道从未见过大师?”
定通还未回言,就听半空里一个凌厉的喝声传来:“刚才是什么人带了两个女子前来疗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