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忆的傻子,并不是那个阴鸷冷血的帝王。
苏南折磨他这个傻子,并不觉得愉快。
屋内熄了灯,很快便静了下来,宁白许是以为她已经睡着,并未再开口打扰她,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此时的静对苏南而言却越发煎熬。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想着要不要起床给宁白一床被子,免得他受寒着凉。
但在心里另一处,苏南又无法控制地冒出了一些阴暗的想法,想要报复宁白一下的想法。
谁叫他以前对她这么坏,还把她关小黑屋吓她。
不给。
今日便冷他一晚上好了。
就一晚上。
明日再给他被子……
他生得这么高大,应该受得住吧?
对,他一定受得住的,睡觉……!
苏南迷迷糊糊地想了许久,最后终于说服自己睡了过去。
只是,许是因为心里一直记着宁白缩在角落没有被子这件事,苏南开始不断地做梦,梦到小时候的宁白。
她梦到他第一次到苏府,不安缩在墙角的画面,梦到他着凉发烧,痛苦不堪的画面,这梦反反复复,还混着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苏南睡得并不安稳,只浅浅眠着。
是以,当她垂在被子外面的手臂碰上了一柔软湿|滑时,当她手指处似乎是沾了些温热的水时,苏南背脊处快速蹿起一阵令人胆颤的寒意,这寒意蓦地传至她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