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槿心中微软,才温和言道,“慈州八宝楼,你同我说,你也有个哥哥。”

阮婉木讷回头,她同他说过这番话?

邵文槿遂又继续,“你哥哥才叫阮少卿,你叫阮婉。”

他是如何知道的?阮婉错愕更甚。

爹爹唤娘亲婉卿,也是因为娘亲的缘故,爹爹才给她和少卿取了这两个名字。少卿是男子,名字中的少是辈分,她名字中就没有。

她是单名一个婉字。

如此,便是默认了,邵文槿缓缓俯身,右手悠悠挑起她下颚,柔和润泽气息就轻轻拂过她脸庞,“所以,阮婉,那日在成州的人,真是你?”

阮婉微顿,成州?

阮婉只觉五脏六腑都提到嗓子眼儿,那日她拼命跑,他就拼命在身后追,她好容易躲在药铺竖牌之后,自诩躲过,却又和他迎面撞上,他还!

他还伸手,正好不偏不倚落在她胸前柔软温和处,顺势一握。

她当即惊呼出来!

这般尴尬场景,即便到了现在她都还记得,而邵文槿眼下分明就是有意的,阮婉恼羞成怒,“邵文槿,你无耻!”

阮婉愤然转身,他却一把揽回怀里,“只会这一句?”眼中盈盈笑意就似要溢出。

不待她开口,他已倏然俯身,双唇轻覆,就不似从前仓皇窘迫。

四月里,暖风袭人,山涧鸟鸣。午后的阳光慵懒穿过深绿叶子,春意,就徜徉在清浅脉络里。

……

从庆州返回京中,已是五月上月。

整个五月,阮婉都处处避开邵文槿,大凡见到,便远远绕道离开,还时有称病不去早朝。

邵文槿笑不可抑。